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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2章 辅佐齐王（第1页）

长安城，皇宫御书房内。

暖阳透过雕花窗棂，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。尚书右仆射裴寂面带微笑，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，与李渊相对而坐。

李渊饶有兴致地看着裴寂手中的盒子，笑着打趣：“玄真，你今日来，莫不是又给朕带来什么稀罕玩意儿？”

裴寂连忙起身，恭敬地将木盒呈上，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，说道：“陛下圣明！臣偶然寻得一批极品茶叶，听闻此茶滋味独特，特来献给陛下品鉴。”

李渊接过木盒，轻轻打开，一股清幽茶香瞬间弥漫开来。“嗯，这香气倒是淡雅宜人。”李渊赞叹道，眼中满是欣赏，“玄真，你有心了。”

裴寂笑着回到座位，神色关切地说：“陛下平日里为国事操劳，若能在闲暇之余，品一品这香茗，也算能舒缓几分疲惫。”

李渊抬手正要吩咐人准备煮茶器具，裴寂见状，急忙微微欠身，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，劝阻道：“陛下，这茶叶只适合冲泡，无需那些繁琐的煮茶手段，方能品出它的鲜嫩与本味。”

李渊听闻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，放下抬起的手，饶有兴致地笑道：“哦？竟有如此讲究，玄真，那你且亲自动手，为朕冲泡这茶叶，让朕也见识见识这独特的品茗之法。”

“正该如此，臣此次还带来了这泡茶器具进献。”裴寂一边说着，一边示意身后的侍从将一个同样精致的漆盒呈上。他轻轻打开盒盖，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套洁白如玉的茶具，壶身圆润，杯盏小巧，在阳光的映照下，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
李渊的目光被这精美的茶具吸引，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只茶杯，细细端详，赞叹道：“好精致的茶具，你考虑得真是周全。”

裴寂谦逊地笑道：“陛下过奖了，这茶叶与茶具新近在长城内风靡，深受文人雅士与世家大族的推崇。臣听闻后，便想着一定要寻来献给陛下，让陛下也能领略这流行的风雅之事。”

“甚好，那你便为朕展示这独特的冲泡之法。”李渊微微颔首，眼中有些期待之色。裴寂应了一声，命人备好炭炉，动作娴熟地准备冲泡事宜。

李渊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裴寂的一举一动，心绪也不禁放松了些许，连日来被军政事务纠缠的紧绷之感，在这袅袅升腾的茶香里消散不少。他微微往后靠了靠，坐姿不再如往日那般威严刻板，脸上神色也愈发柔和，静静欣赏这场前所未有的风雅展示。

“玄真，你这手法行云流水，想必私下里没少钻研。”李渊嘴角微微上扬，眼中带着几分赞许。裴寂停下手中动作，恭敬回道：“陛下谬赞，臣不过是对这茶道略有兴趣，闲暇时便琢磨一二。能得陛下欣赏，是臣的荣幸。”说罢，他将泡好的茶汤倒入公道杯中，茶汤色泽金黄透亮，如同一泓秋日的暖阳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。

“这头泡茶汤，需倒掉，谓之‘洗茶’。”裴寂一边说着，一边将公道杯中的茶汤倒掉，动作优雅流畅，“洗茶一是为了温润茶叶，让它们在后续冲泡中更好地舒展；二是去除茶叶表面可能残留的杂质，这样方能品到最纯正的茶香。”

李渊饶有兴致地点点头，“原来如此，这茶道之中，竟藏着这般多的门道，着实有趣。”

“陛下，请品尝。”裴寂再次提起公道杯，将第二泡的茶汤依次倒入小巧的茶杯中，热气裹挟着茶香扑面而来，那香气清新淡雅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，他端起一杯茶，双手呈递给李渊。

李渊接过茶杯，动作轻柔，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杯中的茶汤。他轻轻吹散热气，那股带着茶香的热气袅袅升腾，拂过他的面庞。紧接着，他浅抿一口，茶汤缓缓在舌尖散开，起初是微微的苦涩，恰似人生中那些难以言说的艰辛，可转瞬之间，甘甜的滋味便如春日暖阳般在口中蔓延开来，回甘悠长，令他满口生津。

“妙哉！”李渊忍不住赞叹出声，声音中满是惊喜与满足，“这滋味醇厚鲜爽，口感层次丰富，朕从未喝过如此独特的茶。玄真，你这一番进献，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，连日来被政务纠缠的烦忧心绪也轻快了不少啊。”

裴寂见陛下如此感慨，微微欠身，神色关切地轻声问道：“陛下，可是还在为刘武周进犯之事而烦忧？”

李渊神色一黯，轻轻放下茶杯，喟然长叹：“玄真，你深知朕心。刘武周勾结突厥，势力壮大极快，攻克榆次县城，如今正兵临并州城下。并州是抵御北方势力南下的关键边防，倘若并州失守，大唐北方防线将彻底崩溃，敌军铁骑便可长驱直入，直捣关中腹地。届时，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，我大唐社稷也将岌岌可危。”

裴寂听后，神色凝重，拱手道：“陛下，臣明白局势危急。只不过如今齐王领衔镇守并州，齐王英武非凡，勇猛过人，且心怀壮志，应当可保并州无虞。陛下切莫忧虑伤身。”

李渊闻言，眉头皱得更深了，幽幽一叹道：“元吉虽为并州总管，可他毕竟年轻，生性喜好游乐，行事荒唐，此前并州行军司马宇文歆上奏弹劾，朕本欲严惩，后有并州德高望重的族老前往京城为他求情，朕方令他官复原职。朕念他是皇室血脉，又是初次犯错，便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。朕担心他在应对如此复杂的战局时，经验不足，难以统筹全局。玄真，你可有良策？”

裴寂神色凝重，拱手道：“陛下，事已至此，当务之急是稳定并州局势。齐王虽有过失，但他毕竟在并州经营许久，对当地情况较为熟悉，将士们也多听从他的号令。以臣之见，应即刻增派援兵，加强并州城防。同时，选派一位经验丰富的谋士前往辅佐，为齐王出谋划策。”

李渊微微点头，神色忧虑：“你所言有理，只是这合适的人选……朕一时难以抉择。玄真，你可有推荐？”

裴寂听后，神色凝重，上前一步，拱手朗声道：“陛下，臣愿前往并州，辅佐齐王，共御刘武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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