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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提供了警察和军火商，后面的形容词都是卓琳提出来的。”沈桥回答，“俩男人也是她提的。”

樊楚天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手掌撑头思考了足足一分钟，才抬起头，诚恳地说：“那咱不写军火商和警察行不？写作家和军火商行不？”

“哦？”沈桥提眉，“那是谁一进来就拍胸脯保证说一定配合我完成不论是什么的任务的？”

“那不是，回忆起来也很伤感的嘛……”樊楚天叹气，“当初啊，差点就成了……”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桥爷的面部表情，“后来，出了点事故……”

“你把人强了？”沈桥老神在在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。

樊楚天扯扯嘴角：“那到没，说起来我还真没碰过他，最多借勾肩搭背吃吃豆腐。只是感情很暧昧……”

沈桥看樊楚天的眼睛，因为回忆往事，难得的深了起来。很多人一直被樊楚天憨厚老实的外貌所迷惑，他是处久了自然知道那人什么德行，不过，也是处久了才看得越来越清楚，那家伙的眼睛，一直浅浅的，谈不上飘忽不定，却是那种让人看不进去的感觉。所以他向来不把那家伙对他的求爱示好当回事儿，因为一看眼睛就知道，本来就不是事儿么。

“当时我的心不定，对他也并不强求，反倒是他一直来找我……以查案的理由，可是谁都知道不是……那个小傻子。后来我终于认定了自己的心意，想要表白，甚至想要放弃这个罪犯的身分，什么都已经打算好了……”

沈桥默默地看着他，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紧。

“那天我们约好见面，他却一直都没有出现。”樊楚天撇撇嘴，“永远都没有出现。”

“他怎么了？”沈桥猜到一点，却不敢肯定。

“死了。”樊楚天说，轻轻的，仿佛带着一丝叹息。

沉默良久，樊楚天才抬头，发现沈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，嘴角一弯：“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为国捐躯的死法，是为了救三个落水的孩子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个小傻子，一辈子都这么热血善良，是啊，他的一辈子就这么短……”

“所以后来你就南下了？”

“有这个原因，重点是，我爹发现我在做什么了，差点大义灭亲要把我送公安局，我没办法，只得逃了。”樊楚天的语气一直没有什么变化，但是说到这里，眼睛已经开始慢慢变浅。

半真半假的样子沈桥已经习惯了。只是心里想着，原来是心里藏了这么一个人啊。

“你看我都坦白了。”樊楚天双眼眨巴眨巴望着沈桥，一脸讨骨头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