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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炳诚靠着椅背，瞧着走进来的林小璇。

林小璇能猜到他叫她过来的目的——无外乎是想看看她知道吕威淼死了是什么反应。

她像木偶一样，从进来就不说话，只等他开口。

李炳诚眸色森冷无情，暗暗扯了扯嘴角。

寻常女人看过昨天会所包厢里发生的那种事，今天又听说人死了，大概率是要被吓得魂不附体，说话颠三倒四。

她看起来的确受了惊吓，脸色很差，但是从打电话到她过来，她仍保持着冷静。

看似柔柔弱弱，实际上胆子大得很。

李炳诚开口：“理事长让你下班后过去吃饭。”

林小璇低着头，“好。”

空气静默片刻，李炳诚盯着她，慢条斯理，“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

林小璇仍垂着眼，语气冷漠：“没有。”

李炳诚嘲讽地扯了扯嘴角。

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曾经的城府和心理历程。

什么都明白，但是看透不说破。既然已经走在岸边，难免要湿鞋，只要还没被卷入水里，那就继续往前走。

林小璇确实清楚得很。

李炳诚昨天带她去处理吕威淼，是她进入周家成为工具人的开端。

他们强行将她变成帮凶，只要同样的事情做得越来越多，她就会被同化，慢慢变成跟李炳诚一样的人。

回自己办公室完成一些工作上的手尾，林小璇拿出手机给秦安羽发短信。

【周施裕让我过去吃饭，晚点回去。】

……

跟李炳诚到了周家，这次遇到周母。

看到林小璇，周母目露凶光，保养得不错的富太太的脸当即扭曲。

林小璇感觉她像周艳一样恨不得吃了自己。

果然，待林小璇走近，周母趁周施裕还没过来，立即上前扬起爪子。

李炳诚明哲保身地躲远。

林小璇下意识侧身弯着胳膊护住头和脸。

她不能反抗，只能当一个被欺压的小可怜，不然她会死得很快。

被周母结结实实地抓了几下，林小璇一声不吭。

癫狂的周母忽然被人拽住。

周昀低沉的声音落下来：“妈，你冷静一点。”

林小璇能感觉到他像一堵墙一样笼罩下来的阴影，不过她没动，仍旧举着被抓伤的胳膊，护着自己。

周母压抑地低吼：“我冷静不了！只要一想到阿艳因为她可能再也回不来，”她蓦地哭出声，“我就想杀了她！”

周昀声音沉冷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忍耐，说：“我知道你难过，但阿艳失踪真的与她无关，现在爸要她为阿艳生这个孩子，你打骂她吓着了还麻烦。”

周母喘息着，仍恨恨地盯着林小璇，周昀拉她过去坐下。

周施裕过来，心思莫测地瞧了周昀一眼。

“都坐下吧，吃饭。”周施裕冷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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