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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难以拒绝的提议（第1页）

杰克目送比平时更紧张的梅拉去上课——他知道她不会独自返回，而是会带朋友来。若说他对此不感到期待，那是假话。他一边满怀期待地等待，一边继续推进自己的研究。

他开始在图书馆搜索与恶意蝰蛇传承相关的书籍，并查找与技能相关的课程，却很快发现两个明显的问题：没有直接介绍传承技能的书籍，只有泛泛而谈“传承”的概论；课程方面，只有与“恶意蝰蛇之味觉”相关的内容。杰克倒是偶然找到几本与“感知”和“血脉”相关的资料，但都是极低阶的内容，更像是“如何获取技能”的指南，而非“如何将技能升级至传奇品质”的方法。

于是，他转而研究“升级传承技能的通用方法”，以及与自身技能相近的别类技能。基于感知的“寻找草药或毒性材料”类技能应用广泛且研究充分，杰克欣然投入其中，决定先从改进“恶意蝰蛇之感知”中融合的“毒素感知”入手，希望找到灵感。

然而，当读到“实践方法”部分时，他的热情迅速消退。和大多数技能一样，书中给出的最佳建议仍是“积累实战经验”，但强烈建议炼金师不要在战斗中测试和提升感知技能，理由有三：其一，战斗中分心专注感知过于危险；其二，无法预先了解对手特性、反感知技能或毒素抗性，导致进展不可靠；其三，战斗中难以保持逻辑分析与专注。书中还提到，对远弱于自己的目标使用毒素，研究价值远低于与同等级或更强的目标对战——因此，作者建议使用“活体实验体”，最好是奴隶或契约生物。书中甚至提到可以“租赁”实验体，并强调活体实验体的优势：可长期观察同一对象的变化，减少每次更换实验体带来的变量干扰；若实验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智慧生物，还能通过技能描述毒素效果，这对精神类毒素实验尤其有用。

杰克读得有些愕然——并非因内容本身，而是因书中语气：字里行间将“使用活体实验体”视为理所当然，措辞如同谈论坩埚等工具一般稀松平常。

不用说，杰克绝不会找什么实验体。越读下去，他越理解为何梅拉初次见面时会误以为“寻找实验体”是她的工作——在教团眼中，这与“打理花园”或其他奴隶劳动并无区别。

尽管如此，杰克仍想为“恶意蝰蛇之感知”积累实战经验。他发现教团设有“训练地下城”，支付奥术币即可进入，其中包含多种具备隐藏特性的毒素，还有可供练习的野兽与怪物。他记下此事，决定找时间去一趟。

至于“恶意蝰蛇之血脉”的研究则陷入僵局：相关课程要么讲解“如何获取技能”，要么探讨“如何在炼金术中运用技能”。仅有一门课程看似值得一试，杰克也记在了心里。

当杰克一边研究一边进行简单炼金实验、偶尔灵感迸发时，他感知到宅邸入口处有动静：四个身影走出传送门——自然包括梅拉，另外三人是精灵、鳞皮人，以及一个高大的矮人（或矮小的食人魔）。杰克猜测是半食人魔。

他没有立刻上前打招呼，而是看着众人按预期走向图书馆。从举止交谈看，气氛似乎不错：半食人魔显然是鳞皮人的好友，另一位精灵则与梅拉形影不离。梅拉虽略显局促，但每次开口都带着微笑，这让杰克感到欣慰。

他们进入图书馆，梅拉在精灵的帮助下寻找书籍，鳞皮人和半食人魔则坐在桌边等待。杰克感觉他们似乎在催促梅拉，但因听不见声音，无法确定。

找到书籍后，众人落座讨论。十五分钟内一切正常，直到梅拉对精灵说了些什么，脸上露出惯有的紧张表情。精灵点头，两人离开图书馆，鳞皮人似乎在身后喊了句什么。

此时，杰克暗骂宅邸墙壁与房门无处不在的隔音咒——每个房间都像被隔离屏障包裹。梅拉和精灵径直走向杰克的实验室（他最近几天都在此处）。两人又交谈了几句，就在梅拉准备敲门时，杰克用念动力直接打开了门。

怎么说呢？他想在梅拉的朋友面前稍微露一手。

“大人。”梅拉一见到他就鞠躬。

杰克坐在桌后的舒适座椅上，感觉自己像即将面试新员工的老板。“你们好。”他微笑着打招呼——当然，因戴着面具，对方看不到他的表情。转向另一位精灵，他点头问：“你是伊兹尔？”

精灵微微鞠躬：“正是。幸会……亨特先生？”

哦对，我用了这个化名。差点忘了，杰克心想。“叫我杰克就好，请进来说话。”说实话，他已懒得隐瞒真名——艾琳知道，意味着整个人力资源部都知道，意味着稍有地位的人都能查到。

“谢谢。”伊兹尔走进实验室，看看梅拉，又看看杰克，“如果可以，能否单独谈谈？”

杰克并不意外——她主动要求见面，必有目的。他好奇她想做什么，心底祈祷别是什么奇怪的请求。大概率是想利用他的身份，即便她只知道他是“黑牌炼金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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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他回答，“梅拉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
梅拉点头鞠躬，眼神在杰克和伊兹尔之间略显紧张。她虽天真，但不愚蠢，和杰克有类似的猜测……或许只是担心伊兹尔冒犯杰克，招致杀身之祸——毕竟她知道杰克的真实身份。

梅拉离开后，隔离屏障自动启动，确保无人能监视室内对话。杰克带着几分兴趣，在偷偷施展“鉴定”术之后，示意伊兹尔先说。

[精灵–141级]

“首先，感谢您能见我。我知道您很忙。”伊兹尔措辞礼貌，但杰克知道“但是”即将到来，“我是伊兹尔，奥特玛炼金术协会王室顾问，现任恶意蝰蛇教团金牌外围成员。”

杰克点头——他之前已自我介绍过。他不打算主动提及自己持有黑牌，反正她显然知晓，但对她的“金牌”身份仍有些惊讶。

“我相信您已猜到我为何而来？”她继续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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