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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一章 剑指三卫（第2页）

面对女真溃败一边倒之势，蒙古仍派出濊貊士兵传言攻心离间：“投降者可免一死，若献出族中大官者，论功赏黄金珠宝！”

果然，唇枪舌剑比明枪暗箭更阴险得多，人心是最世界复杂的东西，有时候一言两语往往比千军万马更为致命。蒙军此言一出，女真将领与士兵对望的眼神及其怪异且提防起来。面对如此大难，他们想着的不是共同退敌，而是相互猜忌不信任。

面对离心离德的瘆人氛围，加哈与几名族长内心饱受着猜忌担忧的煎熬，他们害怕自己会被士兵绑了邀功。面对此，几名族长终是忍不住了，旋即丢下武器选择投降了他们称为的蒙贼。

“指挥使，纥石烈带着几名族长投降蒙贼去了。”

加哈听着自己亲信来禀报，双腿一软跪在雪地里嚎啕大哭：“都怪我一时冲动，没有听进娄得的劝言！我是海西女真的罪人。”

话毕，加哈缓缓爬起身子，从雪中拔起了佩剑，颤抖的双手握着佩剑移到了肩。想了半晌，他呼了口气准备以死明志。他紧紧闭着双目，持剑的手狠心一划，可任他再怎么使劲，总有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拦着他。

他睁眼一看，竟有两名亲信紧紧的抱着他，让他手根本使不了劲。其余几人拿着麻绳走了过来，目的显而易见要绑他去蒙贼那投名状。吓呆的加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张惶失措的他吼道：“你你们要干嘛？”

“指挥使既然要死，何不成全兄弟们？让兄弟有条活路可走。”亲信说着用麻绳捆绑了加哈，面毫无内疚之色。

“你们这几个含鸟猢狲，你们唔唔唔”加哈话还没说完，便被一团不知何处而来的熏鼻臭布塞住了嘴巴。

几名亲信绑着他边走边喊：“勿杀！勿杀！我们绑来了奴儿干指挥使投降蒙古大王。”

就这样，蒙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分崩离析的女真一举击败。脱脱不花闻言女真多数将领率兵来投，着令吩咐要见几名投降的族长。

被带来的几名族长见马之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，当刻认定此人不是蒙廷贵族，就是蒙廷大官。故而，单手抱胸不知廉耻的行了一记蒙古礼。

脱脱不花大为高兴，双手微扶着说道：“诚心来投本汗的，皆重重有赏。”

沙不丹扫视了一番，附在脱脱不花耳边道：“大汗，当年金国每三年都到我蒙古各部“减丁。”特别是乞颜部落（黄金家族起源部落）凡高过车轮者皆不能存活！女真人乃是圣武皇帝（成吉思汗）的心头大患！故而对其从来都是灭族杀之！大汗今日万万不能心慈手软！”

脱脱不花对于祖与女真的千年恩怨自是在清楚不过，然而他并未听从沙不丹的建议。因为他还需要利用这群人摄取更多利益。

“报女真士兵绑了奴儿干指挥使来降。”

脱脱不花闻言抚掌大笑：“有他来投，此计必成也！”

娄得自从被撇下运送辎重后，率着一众手下将辎重运回都司。因大雪封路缘故，辎重马车行驶得十分缓慢。

骑马走在前方的娄得，听着积雪被压得咯吱咯吱的声音，心里总有一抹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。

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，般迟又遇打头风。忽而，后方马蹄声大作震得大地轰隆作响。随后，“乌拉乌拉”的蒙人叫喊声接踵而至。

娄得面色煞白，疾声吩咐：“遗弃物资，快撤！”

手下士兵马儿没有经过冲刺，哪里能逃脱得掉。“嗖嗖”的套索声响起，一阵疾风呼啸而过，马的女真士兵接连被拖下了马。

娄得为防套马绳，慌忙弯下身子紧紧贴着马背，欲向林中逃窜去。哪料后方竟传来了族人叫唤：“娄得，放弃吧！”

娄得听闻叫唤者是加哈，全身下紧绷的神经瞬间泄了气，耸拉下身子放弃了逃窜，任由蒙人来捆绑。

当晚，脱脱不花大军并未赶去奴儿干都司。反倒命投降的女真士兵前去海西各部，散播蒙贼击灭都司联军的消息。海西族人在听闻蒙贼杀来的噩耗时，纷纷举部投奔建州三卫。脱脱不花趁机挥军尾随而去，剑指三卫。

明国境内山西太原府，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。朱祁镇分出的募兵队伍已经走完了太原所有角落，募兵一程算是接近了尾声。

今日是朱祁镇与袁彬哈铭约定的归期，朱祁镇领着士兵折返太原府向。此刻已是幽暮时分，刚到太原城们处，守城士兵便将他的马儿拦了下来。“站住！”

罗通见大将军被拦，前呵斥：“放肆！这是朝廷派来的大将军。”

卫城士兵根本不惧，鼻口朝天道：“总兵大人有令。年关将至，恐防鞑子来袭。无论是谁，无论官职大小，只要进城必须接受盘查！”

罗通跳下马指着他的面门骂道：“瞎了你的狗眼，城门就此一支军队，你看不见吗？难道我们这身穿着还能是鞑子不成？”

卫城士兵斜视一眼罗通，撇着嘴蔑视说：“这可说不准！说不定你们都是鞑子作明军打扮呢？”

“你”罗通见他不把自己放眼里，当下挥鞭就要笞打。

“住手！”朱祁镇开口喝住了罗通，眼神轻轻一挑示意他退下，才让鞭子没有抽打去，罗通收起鞭子，悻悻地瞪了一眼守城士兵。

朱祁镇勒紧缰绳，制住躁动的马儿，淡淡说道：“盘查也是应该的，传令全军接受盘查。”朱祁镇冷冷注视着几名士兵，看他们想要耍出什么花样来。

卫城士兵本是受了级命令蓄意制造冲突，这样头才能以此借口大做文章。可现在看来，这名将军竟然不接招，看着排如长龙的军队，这盘查要查到什么时候？几名士兵对视了一眼，一时寻不出好法子，只能假意盘查了一番。

“你，为什么腰间藏有匕首？”卫城士兵找到了一个像样的理由，正好借题发挥。

朱祁镇翻身下马阔步走去一瞧，果真如他们所说搜查出了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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